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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熊學長從半場準備發球,我繞過阿飆學長甩開對方十三號前鋒接球,軸心腳左腳,我在三分線附近對手貼了上來,而且越貼越近,只剩下八秒,我轉移重心右腳往前一跨與對方拉開距離,剩下五秒,將腳步收回來手往上一舉,對方被我騙得跳起來,下球往左邊罰球線前進,並且避開他刻意張開的雙腳,罰球線守著阿洋的對手十四號撲了上來,很漂亮的跳投,他勾不到手從我臉上打了過來,球進,我的臉跟眼睛痛楚躺在地上。

 

 

 

「圈圈!」我眼睛閉著躺在地上,跟學長一樣,只是他扭到腳,而我的臉是被如來神掌打到,正常來說這時候我已經爬起來揍人了,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起來,有種聲音似乎在呼喚著我。

 

 

 

漆黑的眼前出現了點畫面,一個跟子修哥差不多年紀的男孩,拿了一顆蘋果丟了在對面的女孩,丟完後男孩惡狠狠的瞪向女孩,女孩的表情卻是不知所措,男孩好像子遙,女孩不就是小艾嗎?真怪?

 

 

 

女孩伸出手想摸男孩,卻被男孩揮掉手。

 

 

 

看到這裡,突然我聽到有人在叫我,眼前的畫面馬上煙消雲散。

 

 

 

「耗子。」

 

 

 

「誰?」我試圖看看四周,卻找尋不到聲音的來源。

 

 

 

「你要給我贏了這場球賽,不然等我醒來就把你打掛。」從我耳邊隱約傳來了這個聲音。

 

 

 

「小艾?是小艾嗎?」我不可置信的聽著,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跟小艾溝通。

 

 

 

「謝謝你們很想我,我正在看你們比賽,加油我的好朋友。」還是只有聲音,但是越來越遠,這聲音是小艾。

 

 

 

「大姐!妳要去哪裡,給我回來。」

 

 

 

但我沒有在聽到任何的聲音,這女人竟然這麼不負責任的給我走了。

 

 

 

「管子艾妳他媽的給我回來!」眼前繼續漆黑,我的手想抓些什麼,「耗子你幹麼?」身子突然覺得一陣搖晃,「圈圈?」我張開眼睛在眼前的是恩恩。

 

 

 

「耗子你怎麼了?」隊員們全部圍了過來,而我悲傷了起來。

 

 

 

「幹,我剛昏迷時小艾托夢給我啦。」我眼角落了眼淚,看見我反應的大家顯得不知所措。

 

 

 

「托夢?」佳佳蹲在我身旁,而裁判在旁邊看著。

 

 

 

「我要去找管子艾,我現在要去找小艾,馬上。」我試圖爬起身衝向醫院,很怕比賽結束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,不行我受夠了,我沒有辦法在接受任何一個病危通知或者是噩耗。

 

 

 

「方全你給我鎮定點,恩恩打電話給小涵問一下情況。」爆熊學長命令阿飆學長跟海賊學長把我架往板凳區。

 

 

 

「這位同學還好嗎?」裁判的語氣,似乎懷疑我還能繼續比賽下去。

 

 

 

「不好意思,我們這隊喊個暫停。」爆熊學長頓了一下,他大概知道這件事情沒搞好的話會輸的,畢竟我現在的表現影響著全隊。

 

 

 

「恩恩,小艾的狀況怎麼樣?」爆熊叉著腰看著有點亂的板凳區,剛剛兩分線進算還要加罰,時間剩兩秒,比數六十九比六十六領先。

 

 

 

「熊熊學長,小涵說小艾情況很穩定,而且感覺心跳跟著比賽流動一樣呢。」聽到恩恩這樣說,我心情鬆了一口氣。

 

 

 

「抱歉我慌了... 」我撫摸著有些紅腫的臉說著。

 

 

 

「小艾好像要我們把勝利帶回去,而且似乎在我身旁。」知道小艾的思緒似乎在我身旁,整個安心許多。

 

 

 

「那就好好把這顆罰球罰進吧。」右腳踝腫一包的應學長鼓勵著我。

 

 

 

比賽恢復,我呼了兩口氣,穩穩將罰球給罰進,七十比六十六領先四分。

 

 

 

現場似乎很不可思議似的,我們這所名不見經傳的大學,竟然可以領先沙場老將的台北體院,加油聲漸漸的轉移過來我方,而第四節即將開始,最後的命運。

 

 

 

最後一節應學長堅持要上場,看那包得緊緊的右腳,我只好從板凳區拿了一雙最愛的喬丹八代給他穿,「這雙鞋不容易翻船,而且很保護腳踝。」我說著,「我知道,謝了耗子。」應學長綁完鞋帶後走出休息區,球權在對方手上,我們負責防守,比數七十比六十六領先。

 

 

 

「子遙你等等幫我擋人。」我點了一下背對我的子遙,心想到這是最後一場跟他合作,心裡有點心酸。

 

 

 

「好,我們會全力防守,你就負責好好進攻吧。」子遙把應學長跟海賊學長叫了過來說。

 

 

 

而對方指指點點,似乎在說些什麼戰術,發球後我們採取二三聯防來降低應學長腳踝的負擔,換我打得分後衛,這樣防守比較有優勢,站在左邊三分線,十二號運球向我挑釁著,我視而不見,要是備挑釁成功的話,二三區域聯防就會瞬間瓦解掉,十二號眼見不成功便將球傳了出去,十一號控衛突然往裡面切入,讓已經沒什麼體力的海賊學長嚇了一跳,爆熊學長逼不得已只好補防。

 

 

 

這時候他們十五號中鋒趁空檔接了球放進兩分,「沉住氣。」應學長吼著,結果北體突然換變成盯人防守,海賊學長嚇了第二次,被追平了。

 

 

 

「靠,海賊你在幹嘛,給我認真點。」阿飆學長在場外大喊。

 

 

 

海賊學長向阿飆學長比了個中指,意思是有本事你來阿。

 

 

 

「我來控好了。」應學長走了過來,雖然訓練量很大的他體力很好,但是腳傷還是帶給他困擾了。

 

 

 

「騰應交給你了。」

 

 

 

「海賊你先下場讓王凱上來。」爆熊學長叫著板凳區的學弟過來。

 

 

 

對方依舊使用緊迫釘人戰術,看著應學長一跛一跛的,我跟王凱趕快過去接應,獅子被關住了,勉強傳出的球被抄了,連續兩波落後四分了,剩七分鐘。

 

 

 

「學長我來吧,好歹我也是控球出身的。」王凱毛遂自薦,他長得還真像灌籃高手的宮城良田。

 

 

 

經過王凱重新組織後,我們順利破了緊迫釘人,子遙幫我擋了十二號痞子我接了球就投,差兩分,結果對方強打爆熊學長又拉大到七分。

 

 

 

王凱將球傳了過來,對方依舊緊迫釘人,我看著十二號痞子,想跟我一對一?沒關係,本大爺我奉陪。

 

 

 

一個轉身並沒有甩掉他,拉回跨下來回運球假裝切右卻變向往左,顯然我成功了,爆熊學長幫我卡住北體中鋒,一個漂亮的過人扣籃。

 

 

 

還沒完呢,對方中鋒粗心的將球傳了出去,卻根本沒看清楚,我擋在十一號面前抄截了球衝進籃下,「衝阿,耗子!」應學長大吼著,對方中鋒似乎嚇到似的補上防守,我在空中與他身體接觸,他想把我拉下來,可惜我的衝力比他大,硬是把球給塞進籃框,並且哨音也響了,「北體十五號犯規,進算加罰一球。」裁判手勢進算,我大吼著,「圈圈你好棒,我好愛你。」恩恩在場邊也樂得開懷,在我想起一些事情之後,似乎不怎麼討厭她了,反而

 

 

 

我用力的甩頭,現在是該專心比賽的時候,但我還是忍不住看了佳佳一眼,她的沉默讓我心裡五味雜陳,罰球一不小心放空,還好子遙發揮強大的搶籃板功力,也在我即時回神的情況下,子遙傳了地板球給我,又放進了兩分,七十八比八十一落後三分。

 

 

 

比賽剩下三分鐘,海賊跟阿飆學長替換一跛的應學長跟阿洋,雖然氣勢高漲,但是還落後三分阿。

 

 

 
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,彼此的攻勢的被破解並拖到進攻犯規,看來連阿飆跟海賊也無用武之地了,最後一次暫停換上了應學長,我們想借用他的三分球一舉打平,可惜一上場應學長就被釘死,子遙持球也都被卡出進去,爆熊學長則是累到能防守住對方就很棒了,這是沒名的悲哀。

 

 

 

時間剩下十秒,持球的是我,氣氛緊繃到極點,我想起了些什麼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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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每次都被學長三分球吃得死死的,煩阿。」某次的午後我與小艾在體育館拉咧著。

 

 

 

「那你不會把他吃回來喔。」她還是喝著冰咖啡天真的說著。

 

 

 

「只要進三分線內都只算兩分阿,我擅長切入跟中距離阿。」我翻著白眼看著對籃球一竅不通的管大姐。

 

 

 

「那你就投三分球阿,笨噢。」她講完還享受了一下咖啡香,「而且我家老哥說,如果能在三分線投進並且賺到犯規是很爽的事情呢。」

 

 

 

這女人不懂籃球,倒是聽了不少子修哥的藍球經。

 

 

 

「所以呢?」我疑惑著。

 

 

 

「那你還不快練一招可以賺犯規的三分線招式?」因為小艾的一句話,每天練完球後,我還偷偷留下來練投三分線,只是後來位置被訂在小前鋒,所以三分出手就被我封印了,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加入球隊沒多久之後。

 

 

 

那時小艾還沒被我拐來當球隊經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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